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,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:我说了,你不该来。 爸爸,你住这间,我住旁边那间。景厘说,你先洗个澡,休息一会儿,午饭你想出去吃还是叫外卖? 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 因为病情严重,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。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 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