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,红着眼眶看着他,爸爸你既然能够知道我去了国外,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,就算你联络不到我,也可以找舅舅他们为什么你不找我?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? 打开行李袋,首先映入眼帘的,就是那一大袋子药。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 霍祁然扔完垃圾回到屋子里,看见坐在地板上落泪的景厘,很快走上前来,将她拥入了怀中。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 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