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先还清醒,路上昏昏沉沉睡去,到村西时又醒了过来,秦肃凛将他背到了最里面的闲着的屋子,放在床上。又起身出去拿了伤药进来,帮他上了药,用布条缠了,那人已经痛得冷汗直流,道:我名谭归。 她很怀疑,杨璇儿在附近转悠, 就是为了他。 张采萱点头,等走到竹林旁,篮子已经装了半满。两人不说话,埋头认真采。还有一个麻袋是空的,用来装笋正好。 张采萱随意问,我记得上一次看到你,就是一身布衣啊。 那种笃定不像是知晓农事,倒像是知道结果一般。 张采萱心下想通了这些,伸手一指不远处的那人,道:有个人晕在那边了。 送了这么久,其实也不简单,就算是天气冷也要按时送到,一天都没得休息,如今不用送正好。 不知怎的,她莫名就想到了去年在山上偶遇杨璇儿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