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偏在这时,景厘推门而入,开心地朝着屋子里的两个人举起了自己手中的袋子,啤酒买二送一,我很会买吧! 爸爸景厘看着他,你答应过我的,你答应过要让我了解你的病情,现在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,你不能用这些数据来说服我 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小公寓,的确是有些年头了,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,有的接缝处还起了边,家具也有些老旧,好在床上用品还算干净。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 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,医生很快开具了检查单,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。 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 景彦庭看了,没有说什么,只是抬头看向景厘,说:没有酒,你下去买两瓶啤酒吧。 所以,这就是他历尽千辛万苦回国,得知景厘去了国外,明明有办法可以联络到她,他也不肯联络的原因。 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